周杰伦上海开唱,体育场附近连着几天人头攒动,“唱区房”的朋友更用手机架起了直播,《晴天》《七里香》连着几个小时合唱不断。一晃二十年过去,周杰伦似乎还是记忆里的模样,粉色的、魔术的,绚烂又童真。
是真的羡慕周杰伦啊,明明听着他的歌长大的人们已经跨入了琐碎庸常的中年生活,他却好像从来没有长大:刚成名时是头戴鸭舌帽、身穿帽衫的神秘少年,事业高峰期时也不忘回望校园里“不能说的秘密”。待到成家进入“半退休”状态,周杰伦的新闻依然都带着点活泼的少年气——童话婚礼足够梦幻,爱喝奶茶相当接地气,连爱穿粉红色、喜欢显摆魔术的傲娇都一如既往。还有最近几年的《Mojito》《说好不哭》和《最伟大的作品》,MV是清一色的浪漫华丽,每一帧都是曾经令人目眩神迷的异域风情。画面上的周董多少有点发福,但那种独一无二的歪嘴笑,是我们太过熟悉的,“拽”得很有道理。
你当然可以说,作为音乐人的周杰伦是有局限的。80后、90后苦苦等了二十年,也没有迎来他更惊艳的突破;大家对他后期作品的追捧,更像是一种习惯性的爱护。但我们又不得不承认,二十年过去了,没能更上一层楼的周杰伦,依然是圈内“没有代餐”的存在——他与他的音乐自洽,为他的生活自得,活成了我们向往的模样。
于是,80后、90后永远能周杰伦身上寄托“爷青回”的记忆,永远会在全场大合唱里热泪盈眶,也永远准备好在互联网高声呐喊“歌迷只是老了不是死了”。而更年轻的几代人,则毫无审美疲劳地爱上了他在音乐里描画的青春纯爱、童话幻想,和老歌迷一起疯抢演唱会门票,站在场外久久不肯离去……周杰伦平均地陪伴在每一代歌迷身边,像一把打破代沟的钥匙,也成就了堪称神话的长红不衰。
或许,周杰伦存在本身,就是一种意义。在整个顶流泛滥、巨星寥寥的年代,他还是那个鲜明的“最大公约数”——没有达到像他这样广阔的受众,就真的不要妄称巨星。他大概一辈子都没办法有彻底超越过往的作品了,可听听今天短视频平台上流行的音乐吧,周杰伦确实曾经让歌迷“吃得很好”,让他和伍佰一样场场演唱会都将话筒递给全场大合唱,欢呼与感动,依然排山倒海。
所以,当我们追问为什么周杰伦二十年长红不衰,我们更想表达的是,在未来流行不可预知的情况下,那些无法重来的美好与灿烂是如此可贵。珍惜、重温,保有共鸣,就是此时此刻能享受的全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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